2012年，徐卫林团队接到任务：制作一面国旗，随嫦娥五号登月并展开。月球环境恶劣，五星红旗要在抗皱、耐高低温和耐紫外线、便于收放的同时，时刻保持平整。当时，能完全胜任的布料几乎没有，这似乎是“不可能完成”的任务。

科研的压力让徐卫林“常望着月亮出神”。“解决国家的需求是最有意义的科研。10次实验9次失败，但有1次成功，就是历史性的突破。”

在南望山，中国地质大学（武汉）行星科学研究所所长肖龙的办公室，放得最多的就是各种模拟月壤。2009年，作为嫦娥五号工程深度参与者之一的他带领团队从零起步，开启模拟月壤研究。

肖龙带领团队奔赴全国各地收集土壤样本，用有限的陨石和遥感数据反复分析，经历上千次失败的实验，配比出十多种、100多吨模拟月壤。

中国地质大学（武汉）行星科学研究所所长肖龙和学生在柴达木盆地科研。记者何晓刚摄

中国地质大学（武汉）段隆臣教授团队和李大佛教授团队，依据这批模拟月壤完成月面采样工程的技术验证。段隆臣说，在模拟月壤的帮助下，他们经过理论计算确定了在月球上钻探2米需要的动力储备，通过模拟低重力效果优选出螺旋钻进方式。

为了嫦娥五号落月取土，地大教授十年“磨锄”。那时候，月亮是如此遥远。

毛昊天从小喜欢浩渺的宇宙，高考后如愿考入地大，跟随肖龙团队做研究。为嫦娥探月工程预选着陆点、分析月球土壤内在成分、在火星上“找水”……这些曾经只在科幻小说中出现的课题，摆在了大三学生毛昊天的书桌上，理想一下子照进现实。

毛昊天仍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月壤时内心的震撼：“这真的是外太空挖回来的土，像是小时候做梦会梦到的场景。”

毛昊天（二排右四）和同学们前往英国开展海外地质实习。本人供图